第(2/3)节 道，现在的妖刀蛰伏的时间跟隐身似得，不是上帝视角谁也不知道他在哪、看着谁，又打算做什么。

    动起来如同雷霆闪电，一击而至，神出鬼没，剑圣之名更加冷酷诡谲——他也在成为一柄坐镇赛场的利刃，颇有点洗尽铅华的朴拙，就像叶修在职业生涯末年手速飚出新高，黄少天在当了这么些年顶尖大神后，又进步了。

    “所以，”叶修清清嗓子，“你跟俱乐部顶什么，蓝雨这次没害你，我也不在意这些。”

    “不能这么说，”黄少天摔薯片，“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批准，不尊重就不尊重，我就不尊重到底了，有本事他们再捅我两刀。”

    “啧啧，牛角尖钻得不错。”

    黄少天瞪他。

    “荣耀重要？胜利重要？还是一次无伤大雅的敷衍重要？”叶修摆出一副大前辈的睿智，“黄少天，你不能幼稚得太蠢，有锐气是好事，但要目光长远。”

    这次黄少天半天没说话。

    叶修觉得可能黄少天执着得比想象还要严重。

    那还要怎么说？

    他本来不是会长篇大论反复劝说的人，说了就是说了，不藏私，你听了那就皆大欢喜，你坚持自我，叶修也不会干涉。

    可如果是黄少天，叶修还是想……再多试一次。

    因为那个笑，偷拍照上的笑——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大，可叶修在决定掩藏性别服用末日之星的时候就判断出，自己大概不会喜欢上什么人，这条路太危险太狭隘，他全身心都赌在上面，分心做出“喜欢”这个思维动向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会觉得黄少天亲切，值得信任，可以交往（朋友之间的那种），坦率（啰嗦）的很可爱，却不觉得会“喜欢”上，属于他的未来实在是太累。

    所以看到照片上自己的笑容时叶修很惊讶，他不至于自欺欺人当做是一个错觉，那种突发的情况里，被人在街头强吻，给出的反应肯定是最本质的。

    所以，自己是喜欢黄少天的。

    「阳光下，一切感情无所遁形。」

    “你还哪里想不明白，你说吧。”叶修做出最后让步。

    黄少天从沉默里出来，他抓住叶修的手，盯着叶修的视线里有一种新鲜的决绝，显得那么炽热，仿佛淬炼的雪明之刃正在火焰中与冰相击，反射到天际一片明晃。

    “老叶，”黄少天难得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你呢？你遇上这种事，会不会妥协？”

    “会不会接受这一段敷衍？”

    叶修代入了想想，迟疑了一霎，然后说：“那当然啊，为了打荣耀嘛。”

    不过一霎就够了。

    尽是瞎扯。叶修骨子里就有一种按不下去的骄傲，所以愿意为了嘉世选择选择退役，所以自己组战队从头来过，所以当断就断在兴欣说走就走，没人能威胁他，没人能拿捏他，叶修从来都洒脱得令人羡慕。

    所以——

    “老叶，你看，你也是不愿意的，还说我，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么好吗？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明明你心中的锐气，”黄少天停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犹如穿透雾霭的晨曦：

    “——也还在啊。”

    就算去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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