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话筒，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个月都没见过面，

    也没讲过活，两人竟像陌生人一般，不知该说什麼才好。

    「你还好吗？」程俊勉强压下心底的悸动，哑声问道。

    「我嗯！小俊，我们可以见个面吗？」老爹陡地急切地说道。

    程俊楞了楞。「為什麼？」程俊涩声地问道。

    老爹没有马上回答，静了半晌。「我我想你。」说出口之后，老爹才发觉那份思

    念有多真实。

    老爹的话令程俊犹如遭到电击，眼泪霎时般的难於控制而瞬间决堤，啜泣声抑不住从

    程俊口中窜出，程俊火速拿开话筒。

    而在瞬间听到那声错认不了的哭泣，老爹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别哭小俊我」老爹低声说道，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歉疚，都是他的错，

    让一个从不轻易哭泣的男人痛苦如斯。

    过了好一会儿，程俊才又将耳朵贴上话筒，老爹依旧在话筒那端。「你现在跟我说这

    个干麼？」程俊暗哑著声音说道。

    「小俊」老爹心中百转千回，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是想问程俊好，迫切地

    想听到程俊的声音，如今做到了，却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有了新人还会想到旧人吗？」程俊无法掩饰愤恨地说道。

    「小俊」

    程俊咬著下唇。「别再说了，真的、够了！我现在正在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掉你，

    所以，请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好吗？」程俊用力将电话掛上，瞪著话筒半晌，再也忍不

    住，整个人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气自己的软弱，更气自己忘不了老爹，才听到他的声音，

    心就不争气地痛了起来。是该恨他的！该恨的！老爹他怎麼可以打电话来问他好不好，明

    明知道他不可能好的嘛！虚偽！虚偽！

    即使在不断咒骂中，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虽然让程俊又气又恨，

    可是也让他心底燃起了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莫非，程俊真的忘不了老爹？而老爹他也跟

    自己一样，无法轻易忘记彼此？

    不！有更大的可能是，这个该死的、责任感超重的老男人，在耐不住良心的折磨下，

    為了安心，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来问后程俊的，若是程俊好的话，老爹就可以和另一个男

    人无牵无掛的双宿双飞？

    程俊缓缓抬起头，抽出纸巾擦拭双颊上的泪痕，若真是这样的话，程俊就要让老爹永

    远安不了心，让他永远对他歉疚。不过，话说回来，有必要赌气让自己过不好、伤害、折

    磨自己，只為了让老爹心难安吗？

    程俊终於露出苦笑，别傻了，藉著伤害自己来伤害别人，是最愚蠢不过的事，他程俊

    做不出来，也没打算这麼做做；相反地，程俊要让自己过得更好、更充实，他要让老爹知

    道，没有老爹的日子，他的人生依旧是彩色、依旧是充满亮丽的。

    但，结在心中的鬱闷，却是难以解开的。此刻的程俊就像是即将形成暴风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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