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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所以说老年人不适合蹦迪,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除外。
演出结束后,台下又疯狂喊安可。我在心里大叫,不用安了吧!小腿肚都抽筋了!冯宇艾小声问:“累不累?”
嗯,我决定再坚强一次,做了一套稍息立正向后转。他笑道:“你都累傻了!咱赶紧出去吧。这乐队也不知道怎么红的,我觉着狗屁不通!”
狗屁不通你还听着么认真?看来冯宇艾不但喜欢看狗交配,还喜欢狗屁。
夜晚的冷空气催人清醒。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冯宇艾没有蒸发。他揉肩膀又抻脖子,动作意外地挺潇洒。
“徐晓初。”他突然正色地叫我的名字。“我求你个事儿。”
我望着他,还是比较悲哀的。一切都在按照剧本发展,他估计要开口借钱了。
“我可以去你家打扰几天吗?”他的手又开始摸脑袋。他留着比较长的寸头,被他这样抚过去,让我想起了刺猬软软的外壳。
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也弄不清楚怎样才能温柔地阻止他利用我的喜欢作祟。我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叫冯宇艾。他的言行如此地反常神秘,恰到好处地时时令我挂念,足够他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一切也太巧了,巧到了令人感到危险的地步。
“算了!我也太死皮赖脸啦!”他摇头,尴尬地咧咧嘴。
“好啊。”我笑起来。
生理学家也许会有兴趣知道,在这关头,我只能——我想是最非凡的情形——借另一场暴风雨泄下我山洪般的泪水。
《洛丽塔》
“你平常听什么?”
冯宇艾在出租车上掏出他鸟屎似得耳机,分给我一边。
“没有耳机的时候,声音是会共享的。两个人如果离得很近,就算堵住耳朵,也不能阻止声音传过来。但是有了耳机,就算和你同处一室的人夜夜笙箫,你也可能完全察觉不到。”他接着说。
而我欲哭无泪地瘫在后座上,注视着计价器。真是增长得比我国的人口还快。
“这个歌好听吗?”他接着问。
“……”我悲伤得快聋了。我上辈子应该是个女孩,为了供弟弟读书,自愿被卖进妓院。现在我演绎的是坐在通往妓院的牛车上时的表情。
“它讲的是一条河。在日本的河,但是位置不像鸭川那么显眼。因为它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条河,不会决堤也没有干涸的危险,所以没人理会它。但是它也是很重要的一条河,负责处理生活污水什么的。它整天在那儿流淌,其实也摸出了一些门道,比如眼泪的味道。眼泪的味道也是很丰富的。亲人离去是一个味道,考试考砸是另一个味道,这些味道只有这条河知道,他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地上的生活……操,我还没讲完就下一首了!”
我听他发表大段演讲,霍,又小看他了,还是个文艺青年。真是具备了当代厌学少年的所有特征。一会儿到了家他睡哪呢?沙发是不是有点短,给他换副床单……我在客厅里睡的话,也许他要离开时还能察觉……菜刀,菜刀要全部藏起来,留下一把没开刃的。
“你没在听吧。”他忽然沉下声音。
“我在听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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