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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也行也_分节阅读_6

第(2/3)节
着我,用布把季黎绑到背后,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走到半山腰我觉得她停了。再钻出那个小帐子,她手里多了两坛子酒。

    我们住在一间石屋里,跟姑姑的徒弟们——就是一群姐姐,每天吃学一处。门口有一棵大白桦,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它郁郁葱葱的样子,永远垂死挣扎。

    大概也是这样一个冬夜吧,山上静静地,偶尔飘点沙子一样的小雪。

    那时候我应该也有汤韫子一样温和清澈的眼,也有他一样清朗舒俊的好气息。

    我说姑姑,姑姑,为什么人活着这么痛苦,还要活着?

    她眨眨眼,摇摇头,告诉我:不知道。

    窗外的月还是那晚的月,只不过现在,问问题的还是我,答问题的人——却从爱我的变成了我爱的。

    “赵叔叔?”

    汤韫子叫了叫我,“您怎么了?”

    我醒过神来,摆手,“没事。”

    “您怎么看?刚才那个问题?”

    灯影摇晃,我脱了鞋在床上蜷起腿,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大概是生活如长河,滚滚而来的波涛拍打起浊浪,又呼啸远去。哪怕遇见险滩,也不曾有减损。它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奔流,它从不停息。

    而我们的人生如星斗徙转,星斗总有一天要看不见。

    我们只活一次。

    生活永不停止。

    智慧代代相传。

    “韫子,”我小声喃喃,更像是问自己,“你说人活着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

    没等他开口,我便自答。

    “是,因为爱吧。”

    ☆、第五章

    孟谙谙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会气功,非要缠着我学。我想了好半天这个气功是什么,给他比划了几下,他一蹦三尺——“就是这个。”我说小公子这不是气功,这是健体操,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包你练完腿能掰到耳朵根儿。

    “那这个,能打人吗?”

    我眉毛一挑,“难道您和夫人已经发展到武斗了?”

    孟谙谙死不承认,捂着脸说:“诶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为什么不画画?”

    “诶呀动弹动弹多好。”

    “动弹,我教你拉二胡也好啊,那抽弓子幅度要是大点儿,右胳膊能比左胳膊粗一圈儿。”

    “诶呀也没有琴。”

    “谁说的,我带了两把。”

    我二胡的师承说来奇怪,我姑姑教了一半,另一半是岑如教的。岑如他爹几乎是十项全能,我一直很想见见他老人家,只是没有机会了。

    情况大概是我和岑如吹,说我会拉二胡。

    他老人家多阴啊,不吱声也,等我炫完技,告诉我,一把位二把位换手的时候动作大了,弓子拉偏了,右手三四指力度不够。

    然后我就跪下叫师傅了。

    这天我和孟谙谙正在家拉二胡,其实倒也不是我多闲,我就是心里没底。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把汤韫子调回青曲去,但始终没想到一个万全的法子。第一我俩不是一个党,插手他们内部的事儿,就算是我再有理,终归也是名不正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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