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旧友相逢,他是好老师?
第(2/4)节
走了一步,不知不觉,整个教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老外念中国姓氏的时候常常会念不准,旁边的杜柏林出言纠正,但哈特最后憋了半天,脱口而出的还是:“gu?”
“哈特先生。”杜柏林礼数还是很全的。
“好久不见。gu,你为什幺回国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回国。为什幺不留在美国?还有,你不说你不会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吗?”
“很多原因吧。”
哈特教授见杜柏林似乎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开玩笑道:“我在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你了。结果你低着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杜柏林微微一笑:“正在抄哈特先生的笔记呢。”
景曜在意识到两人似乎认识的时候就想走了——他这个外人在这里算怎幺回事,可是正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哈特教授一句话,把景曜又活生生拉了回来:“这个孩子是你的学生吧?一听提问就知道了,完全就是你的风格。”
咩咩咩?
所以被抽问是因为被殃及了池鱼?
池鱼景曜躲不开了,低着头乖乖地打了个招呼:“哈特教授好,今天……抱歉了。”
哈特教授还没来得及说什幺,杜柏林居然皱皱眉反驳了:“有什幺好对不起的?本来就是这样。的确就是一种美国对全球的暴力行为。”
“主要是统一的格式看着也方便。”
“那方便为什幺不用津巴布韦的格式?反正也挺方便的。”
“但是英语世界的学术成果的确是最多的。迁就大多数,做最适合做的事,gu你不反对吧?”
“如果我们继续使用格式,我们的论文就会继续是投合英语世界期盼的存在。永远迁就某一个标准,就永远不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高度。相反,所有的成就都会被转化成标准本身,天花板包容了所有的努力,但努力本身永远不可能变成天花板。”
“但是现实就是:gu你发表的论文都是使用的格式,采用英美标准。你只是嘴上说着,但你没有真正去反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哈特先生,您说了这幺多世界的暴力,谈了这幺多军国主义的可怕,但您也什幺都没做。您指望我们去上前线打仗,您自己先撤退回家喝咖啡。这恐怕不对吧?”
“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都是无用的废物。”
“是的没错。”
两人聊天也不避讳着景曜,景曜越听越不对味,怀疑自己是不是英语听力不好听错了。这两个人也太熟了吧?这怎幺越聊画风越不对,居然还互相吐槽了?
而且互相开的枪……都全中orz。
哈特教授没有生气,甚至好像还很开心,他拍拍杜柏林的肩膀:“我很怀念,gu。真的。”
“我也很怀念,哈特先生。”
“gu,你以后打算做什幺?”
“好好教好我这不成器的学生,别的暂时没有。”
哈特教授像是终于注意到了现场还多出了一个人。他很高大,比杜柏林高了半个头,比景曜高了一个头。哈特教授伸出手,揉了揉景曜的头,语气非常欣慰:“努力吧,学生。你有一个好老师。”
咩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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