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王可看着孟凡面容枯槁，看着他眼底浓烈的感情，看着他发白起皮的嘴唇，看着他不像曾经那样神采奕奕。

    孟凡强撑着说：“我这些年从没忘记过，我……根本没法不去想。我很痛苦。这是我活该的。我知道。”

    王可看着他，神情复杂，垂下头：“也不是你的错。”

    他还在安慰我，他到现在还在安慰我。孟凡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他颤抖着抓住王可的手：“王可你不用原谅我……我求求你，你能收下这个……我……我求求你收下这个……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王可沉默了一会，拿过文件袋。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孟凡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失控发抖，“谢谢，谢谢你。”

    这个结果比他想象中的已经好了千百倍了。

    他知足了。

    他怕自己会做出什幺失态的举动，连忙开门下车帮王可取出后备箱的行李交给王可。孟凡最后看了一眼王可。

    “祝你一路平安。”

    “谢谢。”

    孟凡站在路边，眼睁睁看着王可头也不回的走向机场，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孟凡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发呆，他没有开车内暖气，周围温度很快就冷下来。

    他呼吸变得缓慢，直到天色渐渐转暗。孟凡再次启动汽车时才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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