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殇奇案(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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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送去,欲治孟守礼死命,此间本官便有三个疑问。其一,据小菊交代,每晚饮用酸梅汤后入睡乃孟方氏之一贯,料来汝这做汤之人也是知道,既然如此,为何汝不怕误伤孟方氏性命呢?”常婆似早想到此节,话音刚落便即答道:“其实大少奶奶这两日身子不适,已少饮此汤了,而那孟守礼酒醉归来正是燥渴之时,当会饮之!”
“哦,是这样!”知县轻应一声,续问道:“其二,汝自称杀人之举乃为孟方氏报受辱之仇,以解自身愧疚,然欲在孟方氏房间杀害孟守礼,难道不怕牵连无辜,使方氏遭嫌背上毒杀小叔的罪名吗?”“这……”常婆一时为之语塞,须臾才支应道:“这一节犯妇到未曾想到,当时一念只想治孟守礼於死地,这……”
“算汝思虑不周好了……”骆文斌一抖袍袖言道:“然令本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第三条,汝既令丫鬟将有毒汤水送入,为何又自己端了莲子羹前去呢?汝曾言自身略通医理,当知砒霜虽为剧毒,却需一半时辰方才起效,而是时汝未过片刻便及赶到屋外,要说为了查看情形,怕是说不通吧?”
“这……”此间常婆更是哑口无言。
骆知县接着手指堂外欲待受责的孟安道:“此人方才说欲阻止汝喝下汤水乃是一时心有灵动所致,并不明其中就理。然本县审汝之时,门外一种乡亲,加上方氏与小菊皆定睛观瞧面带疑惑,而此人却低头不语神色颓然,显见他早已知悉个中情由,怎说与本案无关?”言罢挥手对堂外扬声道:“尔等还不用刑,尚待何时?”有堂官吩咐,那二位差人自举起刑棍。
水火无情棍端的是无情狠辣,倘被其打上定便要皮开肉绽,孟安当下里急声叫道:“大老爷且慢动手,小的有下情回禀,还望听我一言再打不迟!”
“拖了回来!”骆知县令下,自有那二人将孟安拖回掷於原处,知县观其神色知道受惊非小,冷言问道:“孟安,尔有何话讲务须详实,否则皮肉之苦旦夕便至!”
“是!”孟安抹了一把额角冷汗,斜眼偷瞥,却未立即说话。
“不可!此事万不可说!”一旁常婆跪爬数步惊悸道。
孟安苦着脸望向她,言道:“常嫲嫲,此时此地我再难隐瞒,且嫲嫲时日无多,说句不中听的,也是该当她认祖归宗之时了,否则你百年之后,怕是……怕是连个上香之人也……”“此事老奴不在意,安叔你听我一言,便让我将此秘事带入棺材如何?倘依得老奴,我便死也瞑目了!”常婆跪在孟安身侧苦苦求道。
知县不想其阻了孟安供词,使人将常婆拉到一边,这才言道:“孟安,汝知情不报已是大罪,现今还不一五一十更待若何?”常婆与孟安均知此事已无可挽回,尽皆双眼望向一旁呆立的丫鬟小菊。
小菊初时见常婆挺身自呈罪责,心中不免幸幸,此间见二人竟然齐齐看向自己更觉蹊跷。孟安也还算了,常婆那双眼中竟似有种说不出的怜惜与伤感,更令她大惑不解,不禁纳闷道:“你……你们看我做什么?此事与我何干?”
孟安闻听此言,似做了个决定般转头面朝堂上,陈言道:“大人,我府丫鬟小菊实为常嫲嫲之亲生女儿!”
“甚么?”小菊此一惊非同小可,杏眼圆睁瞪着孟安,见他言之凿凿毫不迟疑,又扭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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