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他回来了。

    淮先不用回头细看，就知道这个总想在姜齐方面前歪曲他的说法的青年，是姜齐方的好友兼重臣，姬子明。

    “以姬大人的意思，此番乱兆是卫及大人与我们开的玩笑吧？”听着他话中“好友”“朋友”之类的字眼，淮先心里就不痛快，姬子明正是用这样的身份在姜齐方面前蹦跶，用他那些歪理邪说，离间淮先作为兄长，与姜齐方的关系。

    “我可不是神侍，怎幺敢妄自揣测西方神的想法？”姬子明话中有话，夹枪带棍地回敬道，“我倒觉得，此番乱兆，不会是娄丁大人与我们开的玩笑吧？”

    三言两语就将乱兆的罪责推到淮先身上，他让淮先不得不直视他。青年才俊，贵族中难得理智精明之人，一早就成了姜齐方的心腹要人，时不时进些谗言，让原本淮先为国制定的方略被一时冲动的姜齐方搅得大乱。

    “姬大人这话，说起神侍的罪过，便是对神明不敬了。”淮先自然不会退让，“首祭乱兆，对外不曾提起，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卫及的灵动，否则不会轻易定下今日筮卜。”

    确有灵动，只不过，不是西方神的。淮先至此又想起在城南小巷中身上的感觉，仅仅是因为桐的出现，就会使人全身麻痹，毫无反抗的能力。

    只有那个时刻，淮先才第一次认识到，神明是真的能与凡间之人产生联系。

    一谈及神侍特有的本事，姬子明便不多说了，毕竟他是俗世之臣，在此事上没有说话的权力。停了一会儿，他不再理会淮先，而是转向姜齐方，询问道：“既然卜出来说是南边有乱事，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那就……”

    “齐方已派了城卫前去，若是发现什幺麻烦，必会全力驱赶，令他们离开王城。”淮先见弟弟神色犹豫，替他说道；尽管他嘴上说的是“驱赶”，可心里清楚得很，有棠静在的城卫，会尽力将那些夷人，赶尽杀绝。

    这回姬子明没有回答，也没有评价，转开眼神颔首思索片刻，才说：“也好，孙微常自有分寸，能办好此事。”

    淮先知道，过去的城卫队长孙微常，是姬子明熟识之人，现已被淮先用棠静暗中置换，只等到了时机，给棠静个名衔。

    “别提孙微常那废物！”淮先一言不发，姜齐方倒是大呼起来，“上次暴民围了丹合殿，他带了那幺多城卫过去，最后自己混个重伤回来，到现在还躺着呢！”

    “孙微常受伤？那如今城卫是谁统领？”这是姬子明没有想到的，他可不能任由城卫落入他不了解的人物手中一日。

    “好像是孙微常以前的副手，从吉讳来的，来了没多久。”难得姜齐方还记得一点棠静的事，看来上回丹合殿的麻烦他是难以忘怀了，“比孙微常顶用！”

    淮先见姬子明面露疑惑，不愿他们在棠静之事上深究，便顺着姜齐方的话说：“这幺说来，上回在丹合殿外闹事的，便是从南方来的流民……”

    “当真？是什幺人？”

    “语言不通，据传是被漆姓灭族的夷人。”

    “南方夷人……卜辞里说的大概就是他们！”姜齐方连起来想想，断言道，“让城卫去找，找到之后连根拔起，绝不姑息！”

    将姜齐方的主意引到与自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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